“可阮间认得。”翊安回头,看了眼来时的街道,“我还没跟他说话,他便认得了,挽骊说他看了许久。”
齐棪并不惊讶,好似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只是玩味道:“是啊。”
翊安眸子微冷,长腿潇洒一跨,上了齐棪的马车,“我该找司马甄谈谈了。”
上回御史台弹劾齐棪的奏折里,曾暗搓搓地提到她,暗里不守信,但她恼火并不是因为这个。
可她那日扮得是男人,御史台的人总不至于一早蹲在她府前,知道那是她,又跟踪她一日吧。
除非是有心人传信。
当真毛骨悚然。
她现在终于体会齐棪当年的心情,在她点出他曾宿在封浅浅那时,他想必也打冷颤,以为自己被人盯上尤不自知。
谁都会生气的。
她认真地想。
“可以。”齐棪晓得她在说什么,“但不一定能套出话。”
“我自然有数。”
她只好奇这个阮家,到底在忙些什么。
齐棪偏头看她:“殿下觉得阮间这人如何?”
“瘦,虚,慌。”翊安说起不感兴趣的人,惜字如金。
阮间个子比翊安高不了几寸,整个人瘦的像猴,真不知阮家万贯家财,山珍海味都吃到了哪去。
每回见他,不是无精打采,神情恍惚,就是莫名的紧张激动。说起话来磕磕巴巴,还急得不得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