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骊闻到空气里的硝烟味, 未雨绸缪地将手按在弯刀上。
毕竟在自己丈夫面前,说这话的女人,没几个还活着。
齐棪咬牙,按住心脏。
虽然知道翊安在故意气他, 但听着还是这么刺耳又心痛是怎么回事?
若是真的,他现在还喝哪门子的破茶,直接带人把江昀抓回来千刀万剐。
还身段好,皮肤白……她夸起自己当真半点不含蓄。
这话只能他夸。
他暗暗发誓,迟早要这么夸她一次,好好臊一臊她。
翊安耍完嘴皮子,在齐棪的眼刀下,漫不经心地拆信,“我倒要看看,江昀有什么废话要说。这南陈人真不是东西,存心坏本宫名节。”
若她与齐棪当真两情相悦,齐棪又是个小心眼的,江昀来这么一出,还不伤了他们的夫妻感情。
翊安心知齐棪想看,又做不出私拆信件的劣事,现在肯定心痒难耐。
她浮夸地撸起袖子,将信纸抽出,薄薄一张纸愣是在空中抖了三下才打开。
清清嗓子,一字一顿读给他听。
简单来说,江昀这回公务缠身,翊安又在内宫,两人轻易不得相见。
他对翊安的风姿一见倾心,愿与之为友,希望下次以私人身份来北祁时,能请公主吃一顿饭。
言简意赅,统共没几字。
把齐棪听得面无表情,心绪紊乱,头重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