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人说,那是你的义妹。”她看着他讽刺地笑:“可你却去她那里宿着,怎么,你难道不知驸马是不能纳妾的,连外室都不可以有。”
“我何时去她那……”齐棪想起某个暴雨夜,查完案子 ,跟连舜钦顺道借宿在封家小院,翻身而起,质问她:“你派人监视我?”
“我总得知道枕边是个什么人吧。”
她这就是认了。
齐棪恨这种半点不自由的感觉,将解释的话咽下去,“长公主现在觉得我是什么人?您把我想成了什么人?”
翊安摇头,垂着眼帘:“要么送她出京,要么以后别再上我的床。我嫌脏。”
齐棪自觉脾气不坏,可他是境宁府的独子,如今的境宁王爷,也是被捧着长大的。
何曾被这样冷冰冰地命令过。
何况这人还是他娶回来的妻子,他们才行过房,本该相拥而眠。
“亡母所托,恕难从命。”齐棪冷脸下床,“也请殿下还齐某一个自在,日后,各自安好。”
她以为他生气是为了封浅浅。
现在这个想法动摇了。
……
“怎么站在外头,不冷吗?”齐棪撑了把伞,从雪里快步走来,握住她的手后,皱眉不悦。
手冰凉,这是站了多久!
翊安突然想起,齐棪是从何时开始不一样的了。便是他遇刺后的第一场雪,他来宫里寻她,向她道歉。
从那以后,他便真的不再惹她生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