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瞧瞧,司马大人谦虚了。您放心,好人才不长命,我肯定能吃上您的百岁宴。”
“殿下!”司马甄气得脸色铁青,胡子都在抖动。
翊安浑身舒坦:“十年,不能再少。”
司马甄想必是常砍价的人,嘴一张:“三个月!”
在翊安想动手打人的眼神下,他才捧着心口改道:“半年。”
翊安微笑:“一年,成交。”
司马甄还想再辩,又被同僚狠戳几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
那模样,活像卖艺不卖身的娼妓,头回被迫梳拢接客。
几个御史大夫瞄了翊安一眼,在司马甄耳边劝道:“弹劾长公主,陛下也不管,哪回不是搪塞过去。一年眨眼就过,不亏。”
司马甄吹胡子瞪眼:“你我为官之责,怎能如此论之。”
翊安打断他们的私语,“今夕何夕啊?”
挽骊接道:“冬月廿三。”
“诸卿把日子替本宫记下,一同监督司马大人。明日我便进宫进言,陛下向来英明仁德,尔等不必多虑。”
翊安干脆利落,说罢放下帘子:“走。”
“臣等恭送长公主!”
马车拐了个弯到府门前,府里的积雪已扫干净,一派清爽。
翊安被挽骊扶下车,很努力的保持仪态,克制住打冷颤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