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臻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般的转身坐在了妆桌前,头发被整齐的束起,然后被戴上一顶冕冠,萧臻抬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龙袍加身,冕冠在顶。
一切,都像是已经变了……
“殿下,时辰到了。”
萧臻起身,头也不回的抬步朝着殿外走去,妆桌上一支莹白透润的玉箫像是被遗忘般的静静躺在那里……
孟舒窈被人扶着坐到了喜轿之上,看着那十六人抬着的喜轿穿过宫门走过宫道往太和殿而去。
她是被人抓回来的,两年前她随着萧臻出了皇城,不过几日便与之分道扬镳了,这两年也未曾回过皇城,却在一月前莫名被人抓了回来,封了内力后软禁在了宫中。
她只见过两次皇后,皇后说要为她指婚,却没有说指给谁,也没有说何时,直到今早莫名的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被捯饬了两个时辰再按在了这轿子上。
“新人到——”
随着外面一声高声唱诺,轿子停了下来,随后有人过来掀开轿帘将孟舒窈从轿中扶了下来。
孟舒窈看着那个站在太和殿长阶之下御道之上的那人呼吸窒了窒。
怎么会是萧臻!?
只见萧臻身着明黄九爪龙纹的皇袍头戴冠冕站在长阶之下,他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睛被头顶的冠冕垂下的珠帘挡住了眼中的神色,只叫人喜怒模辩,似终于应了那句最难看透帝王心。
待得孟舒窈走到萧臻近前正待轻声询问,却见萧臻转身便抬步往长阶上走去,待得走了几步后却被旁边站着的曹寅给叫住了。
“殿陛下!您得等着娘娘一起走。”曹寅有些弱弱的道。
谁都知道他们的新陛下心情不好,几日前刚一从南境城回来便沉着脸去了勤政殿,随后又被禁足在了东宫,昨晚更是发生了那种事。
任谁被这般的临危受命赶鸭子上架都不会爽吧!更何况在登基的日子里还得按照诏令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