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臻一把将乾煜的右手抓了起来,只见那原本修长白皙的手上都被灼伤,整个手背上满是焦黑,指尖潺潺的滴着血。
萧臻一把将广袖掀起,露出了一条满是血迹的手臂。
那手臂上伤痕累累,皮肉翻起,有的地方甚至能隐隐看见森然的白骨。
萧臻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压住自己颤抖的手,手忙脚乱的奔到床头开始无头苍蝇的找药。
“没事儿的,过几日就好了。”
“就是这几日不能给你做饭了而已”
“哭什么?又不是死了。”
萧臻猛的抬起了头瞪着那个稳稳坐着仿佛没事儿人一般的人,眼中红得充血又似有一丝湿润的冲着乾煜低声吼道:“不许说那个字!!”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听着乾煜那迁顺温柔的话,萧臻眼里憋了许久的泪一瞬间便滚落了下来。
他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伤成这般还浑不在意的,就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还要用轻松玩笑的语气来逗着自己。
就如同他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整条手臂都快烂了却不让血迹染到衣襟上丝毫一般。
是因为穿的是白衣,一旦被血染透就能看出来吗?还是怕被自己知道?
萧臻不敢想,他知道乾煜不是一般的凡人,他虽不知他的真实来历,也从未见他用过任何术法,可他却能从乾煜平日的表现以及那十数年来丝毫未变的容貌上看得出来。
而乾煜似乎也没有想要很好隐藏的意思,至少在萧臻面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