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上的疼痛却让他混乱的意识清晰了一些,他没死?那些到底真的,还是梦?
如果是梦,那为何自己的伤口位置和那幻境中伤的一模一样?他能感觉到这个伤口是自己的木剑造成的,伤口处甚至还有自己的灵力气息残留。
可如果是真的,以他那时疯癫般的决绝心态,那一剑刺下去时绝对是毫无保留的,他应当也不可能还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仙盟大会的比试场吗?怎么会回到岭屿山,怎么会看见……
那乾煜呢?
“你醒啦!”
随着门吱呀一声,门口传来一道明显带着惊喜激动的声音,那声音激动得几乎都变了调,可卫臻却在听见那声音时似被针扎一般的瑟缩了一下,手不自觉的收紧,几乎要将手中的被角给捏出个洞来。
来人很快的来到了床边,“怎么起身了?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别乱动!”
那人显得很是着急,问话的语气很快。
可是卫臻却没有听清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在听到那声音的一瞬思绪便被自己脑中那些胡思乱想给占了个满。
因为那个声音,他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听错——是乾煜的声音。
半晌卫臻才有些发愣的转头看向乾煜的胸口,似想透过那整齐的衣襟看到内里,去证实一切究竟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乾煜却没有注意那么多,他的注意力全在先前被卫臻胡乱扯开的衣襟上。
白色里衣衣襟凌乱,露出了里面的绷带,心口位置的绷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殷红,似有一朵绯红艳丽的花正在盛开般。
乾煜急忙抬手捏了个决用治愈术给卫臻的伤口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