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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祯说话时下巴在时欢的发顶随着话语摩挲着:“我已向太后禀报了,花期一过,我就娶你。”

时欢猛地回身抬头看他:“你怎么……”

祁祯将他轻轻搂入怀中,笑道:“我即将随军出发,归期未定。倘若你有个名分,旁人便不能轻易欺负你。”

时欢眼眶发热,心内震撼,情不自禁地回抱着他,喉头哽咽着嗯了一声。

祁祯托起时欢的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睛,歉然道:“只是有一事,自古并无男子与男子成亲先例,届时你须安一个女子的身份作嫁娶事宜,你会介意吗?”

时欢含泪摇摇头。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他对祁祯只有心怀感激,若然不是他的相助,恐怕此刻他仍然处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间炼狱中。

十一月初,花期刚过,时欢便身穿凤冠霞帔与祁祯拜了堂。

虽然堂上的祁夫人和祁老爷脸色不善,恨不得眼不见为净,可到底是太后暗中许可的亲事,两老也只得接纳了这“儿媳”。

这场婚礼办的简单,宾客寥寥数桌,不多时便散了席。

夜已渐深,时欢兴奋得难以入眠,他侧着身托着头静静地看着身旁熟睡的新婚夫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笑容。

虽然祁祯即将随军远征,可生活总算有了个盼头,无论多久,他都会等他回来。

时欢轻轻握住祁祯的手,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温暖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住,他微微扬起嘴角,渐渐沉睡过去。

只是这场安心的睡眠并没有维持很久。

睡梦中,时欢只觉自己好像被人抬了起来,紧接着就是身上一紧,好像有人拿绳索将他捆了起来,嘴里也被人捏着脸颊塞了一团布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