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有病病。”阮流卿突然蹦出来一句。
“嗯,确实,还是千年脑残病,治不好的,埋了吧。”洛玧点头附和。
游彧:“……”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呵呵,言语攻击对我没有用哦,有这说话的功夫,不如关心关心你们的朋友?嗯?”说着,火昧突然放肆大笑,仅凭声音都能想象得到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得意。
游彧心里暗道不好,立刻转头看向床榻那边,这一看之下,顿时让他肝胆俱裂,呼吸瞬间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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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方牧趴跪在床边,他脆弱的咽喉被面目狰狞的时欢紧紧扼住,时欢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铜制烛台,在游彧看过去的同时,烛台的边缘划过一道刺目的寒光,寒光扫过,一串血珠从方牧的咽喉处喷洒出来。
“不……不要……”
溃不成军的音节从颤抖的嘴里发出来,提着阮流卿的手一松,游彧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睛,踉跄着向床边走去。
此时他的耳中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眼中也只有那个缓缓倒在地上,喉咙里不停往外冒着鲜血的方牧。
不,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幻觉,方牧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在极度的静谧中,游彧来到了方牧身边,颤抖着双手去把他上半身托了起来。
“方牧……”冰凉的手按在了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汩汩冒出的鲜血瞬间将那白皙的手染红。
方牧大张着嘴,呼吸困难地喘着气,然而无论怎么用力呼吸都是徒劳,吸进去的空气都化为鲜血浸染着游彧冰凉的手。
他逐渐涣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游彧,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奈何破裂的喉咙里除了嗬嗬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