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扫过分明的锁骨,“啧,太瘦了。”
指尖一路往上,顺着脖子来到下颌,攀上慢慢恢复红润的嘴唇,指腹轻抚着那冰凉的柔软。
“都是这张嘴惹的祸。”
喃喃自语般说完,又轻笑了两声。
兀自在镜子前细细端详了好一会镜中人的容貌,转身拿起衣架上的浴袍穿上。
又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才拿起那堆湿漉漉的衣服,往衣兜里掏了掏,把里面的阮流卿掏了出来。
阮流卿的脸色比纸还苍白,全身软绵无力,被他捏着腰提在手上,像个真正的毫无生命气息的人偶娃娃。
游彧把阮流卿放在洗漱台上,手掌停在他上方一寸。
一股异香以手掌为中心向四周散开,不消片刻便扩散至整个浴室。
阮流卿的身形也随着香味的扩散发生变化,渐渐的,洗漱台已经容不下他。
游彧收回手,一把搂住他的腰,俯身轻唤:“流卿。”
阮流卿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流卿。”游彧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无奈和宠溺。
“唔?”阮流卿眼睫颤动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还没待看清眼前的人,微张的嘴唇便被封住了。
浓郁又不呛人的异香包围着相拥的两人,这股香味与阮流卿身上的香味并不一样,却是同样的让人迷恋。
两种香味在不大的浴室里追逐纠缠,互相压制又无法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