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只有清冷的月光,圆木桌上放着两根龙凤烛、小巧玲珑的酒杯。
除此之外,再没一丝跟正常嫁娶有关的物件,花生红枣莲子等寓意早生贵子的一样都没有。
这对于观念传统的古代来说,可不正常,当然,这场婚宴也不是寻常的婚宴。
这是一场注定不为世俗认可的结合。
绕过圆桌,半圆的拱门后是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架子床,雕龙刻凤的帷帐无风自动,很显然正在进行鱼水之欢。
游彧站在拱门下,有些许尴尬,原地站了片刻,还是转身坐到桌边,打算等他们完事再说。
不料,刚一坐下,那边传来一声布料撕裂声,紧接着就是床塌了的声音。
游彧被吓了一跳,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正要转过去的脖子,心脏扑通扑通一阵狂跳。
要不要这么夸张,考虑过单身汪的感受吗,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骗狗进来杀”?
游彧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红烛,脑子有一瞬间的混乱。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他的意料。
一抹猩红缓缓来到他脚边,伴随着猩红到来的是浓得刺鼻的血腥味。
游彧眼睛微微睁大,循着那猩红看过去,顿时呼吸一窒。
床榻下方浸满鲜红的血液,一个穿着红色中衣的青年男人捂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痛苦的仰躺在床边。
那正是游彧在铜镜中看见的“自己”。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从帷帐中伸出一双比月光还要白上几分的手,接着时欢探出身来,神情恍惚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嘴里念念有词,隔得太远,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