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闻言称庆道:「幸好夫君命中有救,不致被老虎吞掉。不过宝镜怎会无故失效?」
石耀光道:「我也不知道,只知事实如此。我现在只怕不知怎样向表哥交代。至於被救出虎口,说来也觉丢脸,真想不提。」
水静好奇地问道:「为什麽?」
石耀光俊脸微红道:「夫人既问,为夫怎会不答。当时我被老虎所抓,两名同行官差见状只是吓得脚软,後被白衣侠士所救,他说了句话道,『无论为官为民,都要量力而为,不要因不自量力而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然後不待我回应便使出轻功走了。其中一名官差还笑了出声,我便命他回官府当值并不准他四处张提此事,由另一名较持重的官差扶我回来。」
水静道:「那位侠士不知道夫君不是不自量力,而是依持宝镜护身但宝镜却临时失效,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形。侠士也是好心规劝,夫君不要介怀。」
石耀光道:「我也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况且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怎会介怀!只是我现在烦的是不知道怎处理宝镜的事。」
水静道:「夫君先不要操心,或者明天宝镜又会回复功效,到时你再还给堂哥也未迟。现在天色已晚,快用过晚膳好好休养吧。」
石耀光点头,便和水静一起用膳。
之後,回到睡房,随手把宝镜放在摆放在窗台作装饰有裂痕的紫水晶石旁边,然後便和水静上床就寝。
一轮明月的银辉照到宝镜上,宝镜的金光转盛,再折射到有裂痕的紫水晶石上,引出一股银紫带金的光芒,罩到睡在床上的石耀光和水静身上,闪烁着。
「爹,你说你帮我安排了什麽亲事?」一名浓眉大眼、身长挺拔、丰神如玉的蓝衣男子对坐在椅子上品茗的玄袍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缓缓答道:「烘儿,你没听错,为父已请媒婆到关家提亲,烘儿先不要再外游,等拜完堂再定行程。」
云火烘拢起浓眉道:「爹,你无端白事与我定亲干吗?我向来四处游历,不惯呆在家中,弄一个娘子与我只会绊住我,叫我怎去历练?不是还有三哥还未成亲吗?不如让与三哥先成家吧!」
云县令严肃道:「烘儿,爹正是为了你长年游荡在外,不务正业,为此与你说媒成亲,好使你定性下来。至於你三哥早已有青梅捉马的伴侣,迟些日子也会成亲,你不要推托到他身上。」
云火烘喊道:「爹,婚事不同儿戏,我跟那个关小姐素未谋面,又怎麽成亲。」
云县令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个关小姐听说知书识礼、才貎双全,结婚以後你们再培养感情也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