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道:「着令众人退下来,按我下午所吩咐行事,不得有误。」
粗衣汉子把手一拱,领命退去。
剩下大盗在大厅中默想起下午时收到自两逃走回来的偻罗所带来的讯息,脸色忽明忽暗、喜怒莫测。须臾,隐约听到远远传来异响,他亦起身退回去。
军队英勇地冲破围住山寨的栏栅,一口气走到大厅内,只是不见海盗影踪,洪壁和越贵和正欲叫士兵分头入内搜索,忽然闻到一阵异香扑鼻,又见到转眼间士兵们纷纷摊倒地上,心里一惊道:「空气有迷药,快闭气呼吸。」可是来不及警告,他们两人亦随之晕倒。
良久,异香散尽,大盗跟一众偻罗出来大厅,将地上的士兵等人用牛筋绳綑绑住,又用布塞住他们的嘴巴,并没收他们的武器,然後大盗笑对其中一名偻罗道:「你快去後面秘道请那个人前来共商大计。」
偻罗领命行事。
陆将军与手下士兵将岛民遂一盘查问明来历并搜身,并无发现。於是命岛民暂时在谷口等候大军回来再作处理。陆将军又等了半个时辰,才瞧见远处有一队人众押着一批人慢慢地走过来,走在前面的正是苗伟邦,陆将军连忙迎接他。
可是就在他快接近苗伟邦一众人等前,赫然发现被押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勾月国和虹桥国的两位世子并士兵,反而海盗则大模大样地行走其中。陆将军见状不禁惊骇地停了步,并叫随行士兵戒备。
苗伟邦见状呵叱道:「大胆陆将军!竟敢对本人无礼。快撒下士兵的戒备。」
陆将军呐呐道:「末将不敢。请问苗世子怎会与海盗同行?并且押住勾月国及虹桥国两位世子?情况究竟如何?」
苗伟邦看见旁观的岛民个个脸露惊疑神色,暗暗指手画脚地讨论着,不耐道:「海盗已经愿意归顺我国。这里盘查工作进展如何?若没有异样就散退岛民,让他们回家休息。」
陆将军半疑半喜地领命指挥着士兵赶退岛民,然後悄声问:「苗世子,就算海盗愿意投降,但慎防有诈,最少绑住他们双手,使其没有能力反抗;而且两国世子及士兵们怎会反被綑绑押解?」
苗伟邦不以为然道:「要不是我与海盗暗中合作,怎能捉到两国世子,焉知道云台岛自二百年前由我们三国瓜分拥有权後,我国便减少经济来源。刚才在捉住他们後我曾经提出要重新拿回云台岛主权独归三苗国所有,但是洪壁与越贵和却一言不发,不肯合作,我只好将他们先押送去本国,再派人到虹桥国和勾月国传话叫当地国王草拟新条约,主动放弃云台岛拥有权并答允不作报复才放人。至於这些海盗,既然有德於本人,我自然带他们回国并释放其余被捉海盗及更正他们的身份,使他们入籍本国,然後让他们回云台岛帮手驻守。」
陆将军不敢置信道:「苗世子你和海盗合作把两国世子捉下好要胁两国交出云台岛拥有权,并且还要让海盗全成为三苗国国及担任驻守云台岛工作?这怎麽成呀!先不说三苗国向来跟虹桥国和勾月国有邦交,这样暗手威胁的做法也有违仁道。他们原先协助我国共同维持云台岛秩序,现却成了人质,这於情於理也讲不过去。更何况,让凶狠的海盗作云台岛的守衞,这对云台岛居民是何等坏消息!」
苗伟邦嗤之以鼻:「现在是你是三苗国世子还是我是三苗国世子?自来得失论成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何来这麽多妇仁之仁言论!我不妨实对你说,其实海盗首领原本就是三苗国国民,曾经投身国军作侍卫,因为保护于婕人儿子即我弟弟惠民君不力,被削去官位、贬为游民,这才与四方游民集结成盗,盘据云台岛。他原本颇英勇善战,是我弟弟得罪地方?雄,被暗中剌杀,他虽冒死力敌但我弟弟仍受伤。我也是上次独自跟几名家臣经云台岛返国,离远见到他的脸才认出他,他本来在官中就跟我交好,上次我未成为储君,不能保住他的官位,我甚为不乐。难得今次得他之助,有机会重夺云台岛所有权,我自然会向父王禀明,给予准许。陆将军你就不要再有异议,听我吩咐,叫士兵收起武器一同押解这两国兵臣上船回三苗国去。」
陆将军看看势均力敌的人众,再者苗伟邦又是本国世子兼总指挥,不好当面反抗其命令,只好勉强应命见机行事。这时才留意到两国世子身後还站着两名长相天仙絶色的少女被绑着双手和蒙住嘴巴,也同时被押解着,不禁奇道:「苗世子,那两名少女是何等人氏?为什麽会夹在大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