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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一间陈设雅净的厢房内,一名瓜子脸、圆圆大眼睛、蛾眉挺鼻、朱唇不点而红、肌肤白里透红的美丽少女对一名同样瓜子脸、挺鼻朱唇、但疏眉三角眼、面貎平凡得多的清秀妇人道。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到得你作主!再说你年纪已经不少,再半年多就标梅已过,到时候再想找主好婆家就难上加难。」

少女面带愁容道:「女儿命运乖舛,前翻说媒提亲十一次,不是成亲前几日准新郎意外暴毙、或是病死,就是在成亲当日猝然死去,总之就不能成婚。要不然女儿也不会待字闺中,更被外人传为克夫杀星,使原本众多有意提亲的人却步。今次云县令为其长年游荡么子提亲,虽然被媒婆掩饰说项,但云县令为人公正仁慈,女儿实不忍加害其子,还是请媒婆代我退订,让他改聘他人吧!」

妇人道:「儍女!就是云县令为人公正,才不会理会那些闲言闲语,克夫荒诞之说,要不然媒婆纵有莲花灿舌,也不能说得成这门亲事。云县令久闻我女儿才貎双絶、知书识礼,所以才指定要你做他的媳妇,你何必理会他人评价推拒呢!总之听娘亲的话,三日後上花轿嫁人。你同母异父的弟弟也告假回来观礼。」说罢便离开厢房,留下女儿讶异地想着刚才听到的消息。

在她出世的那天,其父就因意外亡故,剩下寡妇弱女,无依无靠,其母只好在邻居游说下,改嫁一造鞋工匠为继妻,并在翌年笁下她的弟弟。其继父虽然照顾他们的三餐温饱,但只疼爱儿子,对於她不加理睬,所以自幼她与弟弟便互不关爱,只当成普通人相处。幸好娘亲念及亡夫恩情,倒也对女儿一视同仁,在家中还能享有一丝温暖。可是好景不常,在她十三岁那年,其继父见她出落得亭亭玉立,竟借醉想强奸她,就在她躲避之际,其母闻声赶来,见到这丑事,向丈夫纠缠,她帮忙阻止继父对母亲的暴力,使继父误夫足撞向床柱死去。这件事虽然没有被其他人揭发,但其母因丈夫之死与她女儿有关,迁怒女儿,变得冷淡起来。她也因此事羞愤,性情变得内向。好不容易又过了两年到她及第之时,其母便与媒婆商讨,想尽快嫁她不使眼冤。怎料人算不如天算,不论女儿长得多麽美丽,婚事谈得多麽成功,但都差临门一脚,准新郎莫不惨死不能成婚。於是她便磋跎至今。她的弟弟在她及第之时被继父以前的老板请去当学徒,离家已久,之前婚礼都没有出席,今次肯告假参加,使她觉得奇怪,心中更惴惴不安。

光阴易逝,转眼间到了婚嫁当日。

「娘亲、家姐,你们还在磨蹭些什麽?花轿已经到了。」听到门外吹奏喜乐的声音,不耐烦的关萃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催促。

关夫人忙推着穿起裙挂的女儿道:「菁儿,不要再磨了,快上花轿,华儿,你也来帮忙推你家姐上花轿。」

挣不过两人的关萃菁只好闷闷不乐地坐上花轿,由轿夫抬她到新郎家中去。关夫人与关萃华也随後跟着迎亲队伍走。

就在众人走到家门对出一大片树林时,突然杀出十名蒙面大汉把迎亲队伍团团围住。其中一名大汉喝道:「放下花轿,饶你们不死。」

众人听後略一犹豫,立即被大汉杀了数名轿夫,吓得其他人跪地求饶。

大汉又道:「把女的活捉,其余的人赶走。」

於是其余迎亲的人包括关萃华在内忙抱头鼠窜。然後几名汉子把关夫人和关萃菁捉到为首大汉面前。

大汉见到关萃菁的美貎,眼前一亮道:「这个新娘子长得美极,就捉她回山献给首领;另外这个妇人姿色虽然普通,姑且让我享受享受下。」话完色淫淫地伸手撕开关夫人衣裳,关夫人惊羞地尖叫。

旁边的关萃菁忙推开关夫人叫道:「不要伤害我娘亲。」

大汉怒道:「不要以为我要将你献给首领便不敢把你怎样,快退开不要碍事,要不然我就赏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