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妮忙把伏在她胸脯上的头颅移开,然後匆匆地下床穿回衫裙,回头望了望一动也不动的何安,带点不安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孔,确实没有气息,惊惶失措下差点跌倒在他身上,忙不迭打开房门觅路离开。
幸好这时候天才亮,何府众人还在安睡,街道上也不见人踪。
柔妮气急败坏地跑到河边才停下,正踌躇着是否回木屋找老妪帮忙坐舟回家,但又怕何府之人寻上门,虽然那个何安不是自己害死而是病体发作,但昨晚无端出现何府房内事情难以解释,恰好瞥见前面泊着自己乘来的竹蓆,又见有枝竹篙,便走上竹蓆棹起竹篙往上游去。好不容易才驶着竹蓆行了一半水路,前面忽然出现一段湍流,把柔妮连人带蓆卷入旋涡中。
柔妮想棹开避过旋涡但控制不到竹篙,更被卷入河里,吃了几口河水窒息着,渐渐地神智又模糊起来。
随後咳了数声,觉得呼吸畅顺,忙睁开眸子一看,不禁喜出望外地叫道:「亮哥,终於又可以见到你了。」
床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站得最近的白衣男子关心道:「表妹,你醒来了觉得怎样?有没有觉得那儿不舒服?」
「女儿,你没事吧!为什麽把表哥改了名字称呼?」
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众人,忽然间另一种记忆闪过脑海里,终於醒过来道:「娘亲,我怎会在船里?那湖中出现的怪物怎麽样了?」
众人便把她被袭昏迷及湖怪已死,湖泊亦修好等事一一道出。
刘俐一边听着众人的解说,一边被两段不同的记忆所冲击,有点吃不消道:「我有点累,你们可以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吗?」
刘夫人望了望水监清,见他点点头,便道:「那麽娘亲和他们出去,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水监清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刘俐道:「等会儿我会拿药来,现在你休息一下。」
刘俐眼神复杂地回望他,把头点了点。
众人便走了出去。
才走几步,水监清便被石耀光扯住问:「表哥,你看表妹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叫错你?」
水监清无奈道:「或许她想起某人一时把我错认,表弟何须惊讶!」
石耀光又道:「你不觉得她刚才看你的神情好像有千言万语般,莫非她有事想向你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