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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道:「如此也好,你们就照此回话办事去。」

於是首相同刑部大人来到迎宾馆,见了石耀光和水监清,彼此敍了寒温。

原来刑部大人姓风,年纪大约五旬,但声音相貎宛似壮年。见面即道:「我已吩咐衞兵把令尊从牢狱中放了,带至我府中厢房住下,因不惯牢中膳食,微有不商,等略将养好,你们治湖水成功,自然送归船上。请两位暂放宽心。只不知治湖一事,不知贵人有何高见?」

石耀光道:「贵邦湖泊受病之由,小子尚未目覩,不敢妄下定论。若论大概情形,大既受天雨多的影响,加上年久泥塞,致使水涨泛滥。若论治水患,莫如『疏』字为主脑,疏通众水,使各有所归,起源既清,毫无泥滞,自然不至为患了。此是小子愚昧之见,将来看过湖泊四周,尚望首相和刑部大人指教。」

首相听後不觉点头道:「贵人所言这个『疏』字真个使人茅塞顿开,足见高明,想来敝邦水患可以根治了。老夫和刑部大人还要回去覆命,暂且失陪,明日再来奉陪去看湖泊。」话完吩咐人役预备酒宴,小心伺候。然後乘舆车而去。

水监清道:「且喜姨丈暂从牢狱而出,只是治水一事,关系非轻,倘有失误,不但姨丈不能释还,便我们也不知如何结局。我颇不放心,明日看过湖泊,表弟究竟有何主见?」

石耀光答:「这个湖泊,我们上次采药曾经见过,其实不看也无所谓。我立了主意,湖泊一般波平如镜,如若泛滥,大概是湖底四边泥土淤塞,使湖面变窄所致。明日看过,我先给他挑挖极深,再把湖口面开宽,使湖泊受水加多,再不然加开一处溪流至海岸,有了去路,自然不再泛滥了。」

水监清道:「既然如此,挑水器具他们此处皆无,你可曾准备麽?」

石耀光道:「家父之前替徐世伯修船,带有生鐡所剩甚多,且有工匠,我刚巧带了《河渠书》,里面画有几款挑水器具,我把器具模仿画出来,教他们制造,看来此事尚能成功。」

次日,首相和刑部大人陪他们坐舟渡海来到自燃洲,才到沃无山下,忽见一絶色少女迎面而来,正是刘俐。

石耀光便请两位大人暂缓脚步,问:「表妹,这麽巧遇见你,堂姑母她可好吗?」

刘俐见到他们,不用取纸笔道:「托两位表哥的福,家母和我已康复如常。今日出门是因昨日前往船上拜谢,得知堂舅父因火浣布的事被囚禁,你们为救他出牢揭榜准备治湖,因此家母心中不安,着我今日再去迎宾馆打探仔细并看看能否给予帮助。刚巧我来到山下就瞧见你们了。未知你们身旁这二人高姓大名?是何等样人?」

水监清听到刘俐清亮如黄莺出谷的语声,不禁喜道:「幸而我所给的药方能够凑效,使你们恢复健康,真个幸运。这两人是贵邦重臣,一是首相余大人,另一位则是刑部风大人,特地陪我们到沃焦山湖泊视察。你快与他们见个礼吧!」

刘俐听话忙盈盈地福身行了个礼。

首相听着他们的对话,双眼一直未离开直打量着刘俐,见她行完礼便道:「如此丽人原来是两位贵人亲戚,难得又是本地居民,莫若令她相陪带路岂不是更为方便?」

刘俐答道:「民女正想请缨,不意首相大人也有此意,那民女就不客气先行替你们引路。」

首相点点头又问:「听说这儿附近住了一户姓刘的民居,家有一妙龄少女长得美丽絶伦,惜两年前因病失声成哑女,未知姑娘可识得此人?知她近况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