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木琴,石耀光续道:「那时候我以为这琴是我,未查明清楚,就把琴从你身中夺去。回到家中,直到我爹见我取了琴回来并刻了字,才告诉我知原来他曾去水府拨弄那琴,怎料一时大力过度把琴弦弄断,於是拿去店铺修补。我这才知道?枉了你,我爹因我已在琴上刻了字,不能掉换回来,只好领着我赶往水府趁你未回家前向你还返那牙齿和道歉。」
水静应道:「是喔。那时候水叔母刚回来,见我呆立在凉亭中不见木琴,追问此事,正想去你家责问。後来见你道歉,见是误会一场,便让我收了你後来补好的琴,彼此换了琴用呢!但是那时间问你怎也不肯说刻了什麽字,究竟为何?」
石耀光尴尬一笑:「没什麽,小孩子气胡乱刻字,弄花了木琴不好意思换回来吧!」
水静听後好奇地把手伸向琴底摸索,几经猜度,终於从那凹凸不平的痕迹猜出字面来,她一字一字地道:「我偷了木琴,石耀光迫水静承认。喔!我酷!我醒!甩掉的大牙拿来证明是水静说谎。」语毕,水静扁扁嘴,嗔道:「石表哥,你好嚣张呀。」
「童年儿戏之事,小表妹大量莫怪。」
水静道:「这也难怪你误会,刚巧我们的琴都是茶色,难以分辨,而且碰巧我换牙,臼齿松掉。」
「我们莫再为些微过往之事斤斤计较,这木琴被我丢在一旁很久,你试试有否走音吧。」
水静笑答:「好,那我就献丑弹奏一曲浪淘沙。」
於是两人遂在一片优美琴声中渡过了一个温馨的晚上。
石耀光护送水静回房,再回到原房,只见水监清正在将行囊打开,取出被褥来铺在床上。
水监清笑看石耀光道:「表弟终於欣赏完琴曲送堂妹回房後回来啦!倒是堂妹的琴艺进步不少,难怪表弟你流连忘返。」
石耀光也笑笑答:「此话甚是。除此外,我还与她浅谈小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晚了离开,让表哥不能早些回房休息。」
「我和姨丈清谈,不差些时睡觉。适才姨丈告诉我风行甚顺,大概明早就会抵达海外第一大岭,到时候还请表弟相伴带路,现在早些休歇吧。」
石耀光眼尖的见到水监清衣襟内掉出一物,好奇问:「表哥,你身上带了什麽?」
「是面宝镜。」水监清边答边摆好镜子放回襟内。「我见它不大太大,又有条绳子,便挂在身上。」
「就是今天下午你跟我所提及锦囊和镜子之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