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沙如雪,在灿灿夕阳下却是一片鎏金。
只是除了这壮阔美景,还有两军对垒,便显得格外煞风景了。
“我以为我们不必走到这个地步。”战马上,孟奕瑶牵着缰绳,出鞘的碎霜剑在夕阳下泛着粼粼寒光。她不明白为什么阿彩要向她下战书,以整个漠北为赌注与她单挑。
若是胜了,大南退守十里。
若是败了,漠北愿隶属大南。
利益诱人,她便干脆应下,先斩后奏了。
这赤裸裸的是个不平等的赌约,而且阿彩也不可能打得过自己。
偏偏整个漠北并无异议,否则告示张贴两日,今日她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
身后,是漠北的将士,似乎正在等候他们的女帝归去。
难道这里面有诈?孟奕瑶心中忽然有些不安,看着眼前桃花眼潋滟的漠北女帝。
她可以如此有恃无恐,神情安然,似乎胜券在握,无须忧心。
“将军识破我身份时,便该知晓是这样的结局,既然躲也躲不掉,我便自己迎上来啦!说不定还能扑个满怀呢?”阿彩声音甜甜的,如初见时那般,好像这场战事与她无关。
“那便由你我,来定胜负吧。”孟奕瑶握着碎霜剑的手一紧,策马向阿彩攻去一一“锵——”长剑的剑身与赤红色的弯刀撞击在一起,震耳的嗡鸣声甚至涤荡开了四处飘飞的风沙。
这把弯刀孟奕瑶有些印象,是她送给阿彩的礼物,先前说要给她找一件趁手的兵器,好让她防身,没想到今日倒是用上了。
“唰——”摩擦声划破天际,弯刀一转欲从长剑的桎梏下挣脱出来,无奈阿彩的力气与孟奕瑶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阿彩索性弃马一个翻身跃到了孟奕瑶的踏雪上,弯刀向后一收顺着剑身从胸膛滑至脖颈处一一“晔——”孟奕瑶当即用脚勾住马鞍,长剑一挡翻身下马,顺带将阿彩也扯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