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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贺达的手从她手中滑脱,那双涧蓝色清澈的眸子,永远地被覆了起来。

三月深春,玉兰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御花园。

当年他和夏翌初见时,便在这株玉兰树下,后来他在御花园种满了白玉兰。算起来,已经快两年了。

他找了快两年而那个人,至今杳无音信。

这还是南文卿第一次嫌弃自己的江山太大了。

“林尚德,你说他会回来吗?”南文卿背着手,抬头凝望着一树雪白的花冠。似乎一转头,便能看见那个人站在身侧,一袭水绿长袍,款款若春风。“陛下,来者犹可追。”自夏翌走后,林尚德都未见陛下说过什么话。

依旧是日复一日的早朝、议事,接着便是在御书房坐一整天。

偶尔会问一句:“有消息没?”

所有人都认为夏翌已经死了。

除了陛下。

“对了,阿瑶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南文卿装作没听见林尚德的话。

“孟将军前些天传来消息,漠北贺达逝世,登基的新帝是个女子,各部不服,这段时间漠北内部纷争不休。不过尚书台那边见并未牵扯到大南,想来不是什么要紧事,加之至今未设丞相,便未呈报上来。”林尚德答道。

“哦?那你怎么知道的?”南文卿笑道。

林尚德尴尬地挠了挠头:“啊这不小心瞄到了。”

幸亏南文卿也无心追究他私自窥探奏章 的罪过,只叹气道:“这个新帝,恐怕是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