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狠心,梅枕雪干脆俯下身将药丸含在嘴里,闭上眼吻上这人的唇瓣。贴上唇时才发现这人不仅血流过多,还缺水,唇瓣干裂全是些细小的口子。
也对,这地方本就干燥。
柔软的唇含着苦涩的药丸,意识模糊的南满风被这药给苦出了一分意识。他颤抖着睁开眼,露出一小条嘶,是谁?
她这是在,救我吗?
我离开战场里面了吗?
南满风想要撑起身子好好看看梅枕雪,可是早已筋疲力尽到极点的身体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梅枕雪喂完药,就发现面前这个人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好像醒了过来,又似乎并未清醒。
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尝到一丝苦涩时才惊觉自己刚刚在干什么。梅枕雪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眨呀眨,心跳得厉害。
“d乎。”
她深呼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愣了会儿,走到背篓前拿出自己采的草药一一碾碎,然后捧着汁液和草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南满风的伤口上。
“会好的,不疼了。”
紧接着她又扯幵自己的裙摆,撕成好几条小布带子,围着伤口一圈一圏地裹起来。
南满风动了动手指,食指微微抬高了些碰到梅枕雪的袖口。
“别走……”
“梅枕雪,走啦!”忽然听到有什么声音在唤她,梅枕雪急匆匆地跑开了,南满风怎么抓也抓不住她。他只知道,这个救命恩人,叫梅枕雪。
“时辰到,问斩!”监斩官的声音,也浇灭了百姓最后一丝理智。
南满风身上的囚衣朴素,手腕脚腕都拷着锁链,容貌是掩盖不住的樵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