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看那个丞相就无礼得很。”梅枕雪故作不解,瞪大眼睛望向南满风。
南满风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丞相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知道什么时候该留,什么时候该走。”
“端王是在笑我笨吗?”梅枕雪语气中有些许嘲谑的意味儿。
“我哪里敢啊,只是提醒一下梅姑娘罢了,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别的,不该管,不要管。”南满风看向她,语气虽强硬,眼底却是道不尽的温柔。
梅枕雪晒笑道:“端王说笑了,我一个女子,能成什么气候?”
“你要盐粮,我给你,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南满风轻叹了口气,半晌,正色道:“但若你要伤害陛下,我身为大南的王爷,绝不允许。”
“原来王爷还记得自己是个大南人?我以为您早忘了呢。”梅枕雪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片刻,又补充道:“不过奉劝王爷莫要习着那一套,做了婊子还立上牌坊了,你南满风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南满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垂眸攥了攥拳头,良久,似是妥协了,终哑然到:“你可真是清楚。”
“端王可还有什么要质问的?”梅枕雪皱了皱眉,别过头道。
南满风只觉心猛地钝痛,却还是捋了捋心神,轻声问道:“为何来同州,你可知万一你的身份被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
“王爷说笑了,我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个小酒楼的老板吗?”梅枕雪说完,还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见南满风没有说话,她又笑道:“王爷大可安心,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将您卖出去的,不过,您大概巴不得我死吧?”
“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南满风立刻打断她。
“也是,您还等着我续命呢。”梅枕雪微怔了片刻,旋即苦笑道。
“我不是__”“封枝雪无药可解,这些药丸可助你缓解毒发时间,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也救不了你。”梅枕雪当即打断她,从腰间摸出了个小瓷瓶,干净利落地塞在了南满风手中,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