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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丞相大人都将灯笼挂出来了,为何您”林公公看着自家陛下怏怏的模样,疑惑道。

南文卿闻言苦笑,叹道:“相府里有御赐的莲花宫灯,比这不知要好上多少,偏偏要弄一盏蝴蝶灯笼挂在这儿,你觉得这灯笼是他挂的吗?”

林公公闻言醒悟的点了点头,轻声试探道:“那陛下是进还是——”“进,为何不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不成他还能将朕给赶出来?”南文卿说着,手中龙骨金扇潇洒一展,理直气壮地踏入了相府大门,轻车熟路地朝丞相大人的卧房走去。

身后的林公公看得有些尴尬,好歹是皇帝,偷偷摸摸夜探访丞相府,还不是为了什么要紧的政事来。

分明是打小的众星捧月,什么时候沦落到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的地步了?

害,似乎陛下被这个丞相大人带得越来越颓了“阿翌?”屋里的灯烛仍亮着,跳动的烛火映在纸窗上,闪烁着恍惚的暖橙色微光,门外,南文卿轻叩长扄,小心地唤着他的名字。

入了秋,夜里霜露重,小皇帝又嫌披风厚重便没带上,而今一个人在门外站了良久,还真觉得冷了起来。

室内,夏翌正扶额坐在雕花木椅上,醉眸微醺,双颊泛着酡红。酒盏置于桌心,手中捏着青瓷酒杯,小瓷碟中盛着几块还舍不得吃的桂花糕。

不过是喝了几盅小酒,不知怎的就胸口闷闷的,浑身燥热难受。夏翌胡乱地扯着领口,视线有些模糊,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阿翌,我进来了?”南文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试探道。

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布料被撕碎的声音,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南文卿示意林尚德下去歇着,自己开门而入。

被陛下就这样抛弃的林公公有些无奈,看来只得自力更生地去寻个住处了。

“阿翌?”南文卿刚刚合上门一转身,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一双微烫的手紧紧缚住,摁在了木门上。

小皇帝站在门外吹了许久的寒风,身体微凉,衣衫不整的丞相大人微微俯下身子,滚烫的额头,抵着小皇帝那有些冰冷的额头,紧紧相贴。

似乎寻回了一丝清醒,凉凉的身体让他感到舒适,便贴得更紧了,鼻尖在那人脸上轻蹭着。

这姿势南文卿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看着眼前人意乱情迷的模样,小皇帝凝了凝心神。门口的灯笼,这骚里骚气状态,难道是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