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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皇位,也只有丞相大人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吧。

南文卿才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见她竟然还站在原地,不由得窝火,转头瞪向趴床上美滋滋看戏的夏翌。

“怎么?原来在一个侍女心中,朕的话,都不及丞相大人您来得有分量,还是说,丞相府上上下下都学着丞相抗旨了?”

这话真是你品,你细品。

臣冤枉啊。

看着小皇帝满脸愠色,夏翌不知为何只觉得屁股又隐隐作痛起来,心里一抽,赶紧呵斥道:“陛下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还不出去!”

丞相在府里从来不发火,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向桂瞬时愣住了。惊慌失措还未来得及反应之余,却见南文卿已经走来将她手中的药抽走,待再回过神来,已经被识趣的林公公令人拉出了门。

真好。

南文卿现在心情极度糟糕,掀袍坐在床头,摩挲着手中装着药的小瓷瓶,隔了不知多久,一直不说话。

“陛下?”夏翌见状,以为是他生气不许自己上药,试探地唤了声。

倒不是受不了他这没来由的责罚,只是一直拖着身上的伤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他又不放心把小皇帝一个人扔在朝堂上。

“莬州的事情,是你做的?”听见了背后的人唤在自己,南文卿才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分明是来询问莬州一事的,却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通火。

“陛下知道了?”夏翌回头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小皇帝。

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夏翌有些紧张,又道:“臣并非有意期满陛下,只是陛下执意不肯下派银粮赈灾。陛下登基不久,外有漠北虎视眈眈,内有各地藩王暗通款曲,此时若再臣唯恐莬州发生暴乱,方才出此下策,请陛下责罚。”说着又想起身,却再一次被南文卿按在了床上。

小皇帝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夏翌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