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恢复原型,坐在地上朝着萧磬眨了眨眼睛。

“喵鸣?”本来挺萌的。

要是头中间没秃一块的话。

萧磬抿着嘴,薅着弟弟的后颈皮拎在手里,弟弟不太舒服的挣扎了两下,紧接着就放弃了。萧磬叹了口气,继续朝着前方走。

林中草屋不知道被荒废了多久,萧磬打了水擦拭,天色微明的时候,才把木床擦出来。

裕笙就那样安静地,躺在木板床上。

萧磬有点鼻酸。

这屋子这么破,这么脏,床铺这么硬。

要是平时,师尊肯定气的跳脚,骂骂咧咧的说操他驴球蛋子,什么破地方,怎么住人?

但现在,师尊一点反应都没有。

天边隐约泛起鱼肚白,深不见底的黑幕终于有了光亮。

乌云翻涌。

萧磬就这样趴在床边,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萧磬腿都麻了,刚起身就重重地摔了下去,砸到裕笙身上。

萧磬慌忙直起身来,刚想道歉一一忽然想起来,师尊现在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反应。

任何事情都不会有。

萧磬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倚在原地等双腿恢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