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但如果裕笙每天哪怕只有一刻钟可以对萧磬这么好，哪怕第二天早上会把所有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忘光……萧磬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要师尊眼里有他，或者说只要这世界上某个人的眼里，只有他萧磬一个人。

萧磬轻叹了一声，复又重新开口：“师尊身上的伤口还疼吗？今天谁给你上药的？”

裕笙迷茫地摇了摇头。

萧磬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他差点忘了，这个时候的师尊和平日里的师尊几乎是判若两人，甚至……甚至发生了什么事情，彼此都不记得。

这样的话，他们还算是一个人吗？

可那双熟悉的眼睛是真的，一模一样的气息也是真的，连怀抱的温度都是真的。

萧磬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不想再去想那么多了。

……

裕笙最后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萧磬，用指腹戳了戳他脸上一点未褪的婴儿肥，转身离开了萧磬的房间。

一道身影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裕笙。”

抬眼望去，花闻道一身蓝色短打，上面覆着银色小铠，在月色的照应下闪着冷器的寒光，面色阴沉，看不出半分喜怒来。

裕笙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花闻道？好久不见。”

花闻道的脸色僵硬，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会给裕笙带来那么大的影响。

“你知不知道，萧磬是你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