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就一个,裕笙叫一声,整颗心都乱了。

“萧磬。”裕笙的眼底泛出几分悲凉,手指一点一点蹭过萧磬的脸。

那幅度很轻,仿佛在描摹着什么至宝的纹路舍不得用力一点,让萧磬也觉得自己被珍重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萧磬好像忘了,忘了自己是被人抛弃的,忘了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是什么奇珍至宝,被人爱惜不已地捧在手里。

“为什么你是他的儿子?”

裕笙的嘴唇开开合合,一句话清晰地传到萧磬耳朵里。

萧磬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裕笙的脸看,只有真切的悲哀和痛苦,克制。

他在……惋惜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

萧磬的脑子好像一下被人糊住了。

裕笙不是一直很高兴他是萧向衡的儿子吗?不是一直把他当成萧向衡吗?为什么现在又不希望,他是萧向衡的儿子?

“你在说什么?”萧磬下意识地抓着裕笙的手腕。

裕笙的手腕好细,萧磬发现自己可以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掌握,他以为坚不可摧的强大,此刻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

萧磬甚至怀疑,自己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折断裕笙的手腕。

裕笙的眉毛稍微敛起一点,好像是觉得痛了。

萧磬赶紧松开手。

裕笙的神色依旧哀伤,盯着萧磬的眼睛:“我是说,如果你不是他的儿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