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给裕笙梳头像是一种折磨似的。

以前裕笙常常叫他进屋伺候,但梳头发这种事,裕笙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后来萧磬才明白,以前,萧向衡常给裕笙梳头。

萧向衡离开后,裕笙再也没让人碰过他的头发。

那这一次……是为什么?

萧磬忽而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裕笙,是不是又对他故态萌发?

萧磬下意识把自己此刻的心跳归于恐惧和惊慌,甩了甩头强行撇出去那些心思,手里捧着一把水浇到裕笙身上。

裕笙这一次没忍住,嘶了一声。

萧磬把水温控的刚刚好,微凉的同时又不至于刺骨,泼到那火辣辣的伤口上,好像还真止了几分痛意。

“我的床今天晚上怎么办?”

但与此同时,裕笙的脸也一下子垮了下来。

……他的床已经被水浸湿了,萧磬泼一捧水上来,身下的床瞬间就湿了一片。

如果是以前的话,裕笙绝对不会当回事,不就是床铺湿了吗,随便用灵气直接就烘干了。

但现在他不过是一个灵气尽散的伤者,拿什么烘干这床铺?

用嘴吹吗?

裕笙想想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