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在此之前萧磬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这么一天,裕笙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不到裕笙的脸,也想象不到裕笙此刻的表情。
只能看到裕笙削瘦的脊背,还有脖颈上因为咬紧牙根而暴起的青筋,无一不宣告着主人此刻有多么痛苦。
萧磬迷茫地眨了眨眼。
一声破风之声响过,鞭子再次落到了裕笙身上,他的身形终于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还剩十鞭。
裕笙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气若游丝,看上去凄惨不已。
鹿秋浓的嘴唇动了动,面色不忍,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裕笙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早他一步发出一声气音。
“鹿秋浓,你能让我把人一天丢完吗?”
鹿秋浓没再说话,一鞭接一鞭地抽下去。
等五十戒鞭挨完,裕笙几乎已经是站不起来的状态,符悦和华晋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裕笙。
裕笙现在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痛,一把火烧的脑子都空白一片,哪顾得上计较其中一个扶着自己的人就是这一次的罪魁祸首,只想赶紧滚回云顶峰,消停上药,躺下。
——也不知道到底还躺不躺的下。
鹿秋浓哪能看着两个半吊子学徒扶着一个被他亲手抽成重伤的裕笙回去,黑着脸走过去召出自己的法器,连往常惩戒结束之后的那些场面话都没说,直接把裕笙送回去了。
到了裕笙的房间里,鹿秋浓小心翼翼地把裕笙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