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问你哈,萧向衡他……”
萧向衡三个字一下就让萧磬恍然大悟,那张透着厌恶和惧怕的脸上缓缓浮上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讥讽而凉薄的笑容。
“师尊这是……又喝醉了?”
“唔?”裕笙下意识地歪头,他?喝酒?
开玩笑,那玩意又苦又辣,有什么好喝的。
裕笙的愣神让萧磬更笃定了裕笙此刻是在醉酒,便放心大胆的走上前。
裕笙喝醉的时候,往往什么都不敢对萧磬做。
他会蒙住萧磬的眼睛,然后远远地坐着,嘀嘀咕咕的管萧磬叫萧郎。
萧磬知道,那时候的裕笙,是把自己当作自己的生父萧向衡。
这个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向裕笙表达自己的情绪,仇恨,厌恶,嫌弃,甚至羞辱对方,而裕笙只会哭着一遍遍向他道歉,然后……然后向他诉说那些对他生父的情意绵绵。
萧磬只觉得恶心。
而裕笙清醒后又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萧磬怀疑裕笙根本不记得酒后发生了什么。
“师尊这次不用我蒙上眼睛了?”
萧磬主动走上去,甚至胆大妄为、以下犯上,伸手钳住裕笙的下颏。
裕笙被徒弟的动作震惊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反抗,呆呆地看着他。
小徒弟眉目俊朗,却有着化不开的阴郁,幽黑的瞳孔深的快要发蓝,折射出一池恨意。
“师尊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又是欲擒故纵?还是要用口蜜腹剑麻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