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出门前拉了怀疏寒,还笑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叫他做事。
可他到底还是拿了银钱出门。
当年季侯琰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丫头使唤。
他随意找了个摊子买了粽子叶,想起丫头今早说公子喜欢吃红豆馅,便又去买红豆,但一转身,身边的人便软软靠着自己。
季侯琰愣了下便知怎么回事,怀疏寒起死回生可是阳气不够。他捏着怀疏寒的下颚度了一口阳气过去,他才有了些精气神。
怀疏寒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脚步沉重缓慢,但他也不想拖季侯琰的后腿,便道:“你不如先去吧。”
“不着急,让那丫头慢慢等着。”季侯琰脚步也慢了些:“等会让常进买些她喜欢的哄哄就好了。”
那丫头近来胆子肥了,总是叫他出去做事,或是早上去上朝,也要他路过哪间铺子进去买些东西。
但是那些东西又都是买给怀疏寒的,季侯琰又毫无怨言。今日难得带着怀疏寒一起出来,季侯琰又不想那么早就回去了。
他找了间看着不错的酒馆,牵着怀疏寒过去买些雄黄酒。
今日打酒的人甚多,季侯琰护着怀疏寒站在角落里,但还有人撞了他一下。
季侯琰揽着怀疏寒的肩,正要发怒,怀疏寒忽然抓住那个白发男子的手。
和当年第一眼见他的一样,满头的白发,一身灰扑扑的衣裳。
“我见过你。”怀疏寒道。
顾宁被他抓着手也没生气,只是没想起来他是谁:“是吗?”
怀疏寒记得很清楚:“那次锦南发烧,我去药堂找大夫,坐堂大夫太忙,是你过来为锦南诊治。”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抱歉,我记性不大好,很多事没记的多清。”顾宁淡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