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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季侯琰又躲在屋子里自己动手换药,将丫头和常进都赶出了门。

两个人在门外面面相觑,见怀疏寒远远走来,常进道:“公子,王爷又不需要我们为他敷药。”

怀疏寒手中端着刚煎好药,闻言道:“他也不需要我进去。”

常进咳了声:“那您进去总比我们进去有用的,好歹王爷不敢对您做什么。”

他说的倒是不错,这些日怀疏寒一直照顾着他,可是季侯琰也并未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或许是因为他伤势着实严重的严重。

怀疏寒这么想,又想到他那伤势也是因自己而起,便道:“我去看看。”

他端着药推门而入,便见季侯琰急急忙忙将衣服穿上,惊慌道:“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那我退出去?”

“别别”季侯琰知道自己口误,忙道:“我药都敷好了。”

怀疏寒不放心:“我看看。”

“不用,这疤太丑了。”季侯琰拒绝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伤再养个半年,一定得好了。”

怀疏寒想起之前大夫过来看时说这伤三个月便能完全好了,怎么到了季侯琰这边就变成半年了?他又转念一想季侯琰是王爷,身份金贵,一道伤口就要养许久,何况是心口上的伤。

这么想便释怀了,将药端给他:“这是我煎好的药。”

饶是季侯琰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但也架不住天天要暍药。

怀疏寒见他半天未接过去,挑眉:“怎么?”

“我暍。”季侯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赴死般将药端过来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