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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侯琰的动作太快,匕首刺入拔出,眨眼之间。

怀疏寒脸颊边被一抹滚烫烫了一下,才回过神。他惊慌失措去捂季侯琰胸口上的鲜血,并未发现自己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季侯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他疼的脸色苍白,却还是吃吃笑起来:“你能原谅我吗?”

“你在逼我。”怀疏寒红了眼眶:“你凭什么拿生死来逼我?”

“我只是不想欠你。”季侯琰登时慌乱,他去握怀疏寒的手,却被他甩开。

季侯琰有些无措望着他,怀疏寒又惊又怨,季侯琰登时就败下阵来:“我我没用。”

他不是说自己错了,这个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男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他一直不知情为何物,一直不知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就连当初知道怀疏寒醒后,他也只会威胁着强迫他留在身边。

到了如今,季侯琰能想到的也是这笨拙的办法。

怀疏寒极深地望了他一眼,最终是去找了止血药和纱布过来为他包扎伤口。

季侯琰这一刀刺的深,但好在未伤到肺腑,未有大碍。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是沉默的,季侯琰望着面前垂着脑袋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少年,只要他微微俯身,便能亲到怀疏寒的头顶。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怕怀疏寒会反感,反感又会回到画中再不出来。

季侯琰脸色苍白,任由他包扎好伤口,才开口:“疏寒,你不走了是不是?”

怀疏寒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初宁绯死缠着他,他不理他,也未将宁绯丢出去。后来丫头受欺负,他也是亲自将人抓过来给丫头赔罪。即便孟昱卿背叛他,剥了他的皮,如今怨气也烟消云散。

季侯琰这一刀虽然偏激,却也将他逼得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