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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三人便启程回京,半个月抵达京城。

季侯琰随身携带着那幅画,他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一边养着怀疏寒的肉身,一边等待他出现。回京之后圣上将兵权交给季侯琰,季侯琰婉拒了,他如今毫无心思,只是一心扑在画卷上。

圣上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强求,只是给了他一个轻松官职。

这日季侯琰在府中练字,瞿修庭前来拜访。

他自三年前辞官之后便回乡,但之后朝中缺人,季侯琰交了兵权,听闻陆六爷也无心政事,而边疆战况不容乐观,只能又找了瞿修庭回来。

季侯琰接见了他,瞿修庭又要回边关,这次是听闻季侯琰回来,过来看看他。

二人说了会儿话,瞿修庭便说到季侯琰身上去了:“五年前那件事我已听说。”

他突然冒昧说起这件事,本以为季侯琰会恼,孰料他只是微微颔首。

瞿修庭倒是不知说什么了,他过来只是想劝季侯琰放下,可是如今看他这般怕是放不下,便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瞿修庭离去时季侯琰又将视线放在画卷上,他不知怀疏寒怎么肯出现,也不知该如何让他出现。

他回京时找了国师询问,国师也是毫无办法,只说待他愿意出来自会出来。

季侯琰无法,只能每日陪在画卷边,同他说话,像当初怀疏寒睡着了那般,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也不知怀疏寒愿不愿意听,可除了这些他想不出怀疏寒想听什么了。

季侯琰写完字时发现宣纸上皆是怀疏寒的名,他呼吸一窒,眼眶不禁红了。

笔下皆是你。

季侯琰望着挂在墙上的画卷,那画卷上的人儿眉眼精致,宛如精致多少瓷娃娃,海棠属下一袭白衣。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却是触碰不得,拥抱不得。

季侯琰需要狠狠吸一口气,才能缓解心口的窒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