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苦笑一声:“你看我双脚如今不能动了,想逃也逃不出这里。盛昀,疏寒变成厉鬼下落不明,我已派常进去找,你也去找他,我担心他越恨越深,回不了头。”
“那你呢?”
“我算什么,你找到他才是。”季侯琰第一次乞求他:“我这次只能求你找到他了。”
他站起来就要跪下,楚盛昀神情复杂看着他:“不用你说什么我也会找到你,你”他顿了顿,想到季瑞裕将楚秋玉软禁,此事不能告知季侯琰,不能做什么又平白让他担心,便道:“你自己小心。”
季侯琰颔首。楚盛昀便不再是说什么转身离去。
季侯琰望着自己的双脚,他不后悔替怀疏寒背负这些罪孽,他只是懊悔不能在怀疏寒最需要人的时候不在他的身边。
楚盛昀也不知怀疏寒去了何处,只能凭着从平阳县打听到的一些线索摸索着去找怀疏寒。
他自那次离开后就去了平阳县,一直在那边逗留,询问当年孟驸马和怀疏寒的事。
当年至今也有一百年了,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这是孟昱卿和怀疏寒的事也聊聊无几,但他到底打听到了一些事,也找到了一个人,至今记得当年的事。
那人当年就住在孟昱卿那祖屋的附近,家中是豆腐作坊,他在孟昱卿家住了二十几年,成婚生子后因一场水灾便搬了家到北方去住。
楚盛昀找到他时他已有一百二十多的高龄,已是弥留之际,却对于当年孟昱卿和怀疏寒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告诉了他当年的事
楚盛昀想到他说的那些事,虽未亲身经历,却恍惚觉得曾经发生过。
他有些失神望着破庙外,面前的篝火熊熊燃烧着,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疏寒,你在哪里?
楚盛昀握紧手中一块沾了血的布带,这是当时在义仓城怀疏寒救他时撕下衣袂给他包扎伤口的布带,楚盛昀一直将此留着,舍不得丢弃。
就在此时一个疯子跑进来,嘴里喊着“有鬼,有鬼,剥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