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失措望着春嬷嬷:“你你说什么?”
“你是驸马”
“闭嘴。”季侯琐断然呵斥春嬷嬷。
怀疏寒奋力挣扎挣脱季侯琰的怀抱,在春嬷嬷未回神之时抓着她双肩问:“你再说一遍,你说清楚。”怀疏寒紧紧盯着她,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定是刚才听错了。
春嬷嬷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她甚至忘记了惧怕,只是面色复杂望着怀疏寒。
“你说啊,你说不是仲云,不是他”怀疏寒悲呛道:“不是他,你说错了。”
季侯琰一步上来将他拖开:“疏寒”
但是不知道怀疏寒哪来的力气,将季侯琰推开,他非要春嬷嬷说清楚,这不是孟仲云做的,她说错了,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怀疏寒去扯春嬷嬷的手,哀求道:“您告诉我好吗?这是不是仲云做的,他那么疼我,他说娶我,他要我等他回来接他。”怀疏寒哭嚎,悲恸欲绝:“你说错了,你刚才说错了。”
季侯琰心都快碎了,他揽着怀疏寒的腰将人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安抚着:“春嬷嬷说错了,他没有这么做,他怎么会这么做?”
季侯琰也不明白,孟仲云怎么会这么做?怀疏寒什么都不要,他不要荣华富贵,他也不在乎贫瘠困苦,他能为了随口的一句话就等了一百年,孟仲云怎么就这么做了?
春嬷嬷张了张嘴,看着季侯琰安抚着怀里的人,想起老王妃的交待,再看看眼前这个已是鬼的少年,把心一横,道:“正是驸马交待公主,他说与你毫无干系,公主即便杀了你也不会动容。”
季侯琰暴跳如雷:“你闭嘴,来人,将她拖下去打死。”
常进带着人进来将春嬷嬷的人团团围住,春嬷嬷道:“王爷即便要打死老奴,老奴也要将这尘封百年的事说清楚,当年公主送了画卷给驸马时,驸马可是清楚这是谁的皮,不然怎么会画了他的像,此事王爷……”
季侯琰未等她说完,一把抽出常进腰间佩剑,手起刀落,春嬷嬷不可置信望着季侯琰。
血雾飞起,怀疏寒双眸兑了血红般。他眸圈微红,望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春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