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眼神登时如淬了毒,望着门外。
他不顾楚秋玉的咆哮,匆匆走到府外,果然就见崔弃予跪在门口。季侯琰二话不说,上去一脚踹他肩上,将人踹出数米远:“你还有脸来。”
崔弃予仿若未感觉到疼,他失魂落魄爬到石阶下,痛不欲生:“王爷,求你让我进去。”
下一瞬,崔弃予便被突然撞过来的怀疏寒掀飞。
怀疏寒掐着他的脖子,阴气森森望着他:“锦南最后见的人是你。”
崔弃予被掐着说不出话,但眼底里愧疚,懊悔,悲恸揉成了一团。
怀疏寒墨发无风自动,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直至崔弃予快窒息时怀疏寒猛地松开他,任他滑落自己脚边。
怀疏寒望着在地上干咳的崔弃予,冷笑:“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不值得。”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崔弃予悲呛咆哮:“你杀了我。”
“杀了你让你如意?我不会让你死,我还要你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怀疏寒冷冷道:“可知他最后一句说什么?”
怀疏寒蹲下直视崔弃予双眸,一字一句慢慢说着,犹如利刃剜着崔弃予血肉:“他说再也不想见你。我答应他,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去打搅他,你不配。”
崔弃予蓦地怔住,喃喃:“他真的这么说?”下一刻,他就朝楚侯府疯狂爬过去,嚎啕大哭:“我骗你的,我不想见你是骗你的。”
“我都是骗你的,锦南,最后那碗药没有毒,我爱你,你不恶心,你听见了吗?”崔弃予泪流满面嘶嚎。
任他如何恸哭怀疏寒也丝毫不觉得眼前这个人值得同情,若不是楚锦南留下遗言,他就直接送崔弃予去黄泉了。
“你不配说爱他,你给他下毒,在你离开后他大病一场,大夫说他不能大悲大喜,不然旧疾发作无力回 天。我们一直隐瞒着他你的事,你却亲口告诉他,可知你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要他的命。”
“你应该活着,这辈子都活在愧疚和懊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