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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芝兰也问了府上的一些丫鬟,这些人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芝兰大概也明白了始末,道:“小姐莫担心,王爷不过是一时被他勾引,又不能真把他娶了。王爷就是贪一时新鲜,待腻了,还是要回小姐身边来的。”

话说如此,凌汐心中却一直有道过不去的坎:“可是新婚之夜,王爷却去了侯府,昨夜也”

她说到这里猛的一顿,险些说漏嘴。

芝兰只当她害羞,笑道:“昨夜王爷不是回来了么。”

殊不知这句宛如在凌汐心口剜了一刀,凌汐绞紧手中的绢帕,又恨又怨,下了狠心:“那个人,我不会让他好过。”

季侯琰去了宫里一趟,下朝之时便与楚盛昀碰了面,却是未置一词,拂袖而去。

不知何时开始,往日亲近的二人忽然间生了隔阂,彼此生疏了许多。

但季侯琰还会去侯府。

他拿侯府当自己王府一样,想进就进,拦也拦不住,也不用守门的人通知楚盛昀。

季侯琰穿过回廊,经过一个荷花盛开的莲池,便到了怀疏寒的院子。

但他进去并未看到怀疏寒,只有丫头在忙着。

季侯琰问道:“疏寒呢?”

丫头打着手语:楚小公子带着公子出去了。

“有说去何处?”

丫头摇头:楚公子也没说。

但他一定是告诉了楚盛昀。季侯琰突然想起下朝楚盛昀并未回来,他骑着马是往另一个方向去的。这般想起,季侯琰匆匆出了侯府,也不用车夫,自己解了马绳,一跃而上,扬鞭挥在马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