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悄无声息落在院中,丫头早已等了许久,此时见季侯琰前来,打开门。
公子在里边。丫头打着手语:奴婢在外守着。
季侯琰颔首,丫头一直伺候怀疏寒,自是见过怀疏寒吸血养气的画面,他是人是鬼丫头一清二楚。季侯琰曾经也让丫头离开过,她却是护主不肯走,季侯琰也就作罢。
丫头在门外守着,季侯琰去了屋内喂血。
怀疏寒脸上苍白如纸,不知还要吸多少血方可好转。
季侯琰痴恋地抚摸他的脸,待他吸了血,将他唇角的血迹清理干净,亲吻他的眉眼,最后落在双唇上。怀疏寒的双唇带着冷意,季侯琰在他的唇上摩挲,眷恋不舍的,缠绵悱恻的。
“疏寒疏寒”
从遇见的第一眼,从亲耳听到的这个名字,怀疏寒这个名便入了他的心间,扎了根,在里面长出嫩芽,长出藤茎,长出绿叶,将他的整颗心都缠绕禁锢着,每一次的绞紧都让季侯琰心如刀割。
季侯琰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悲痛欲绝。
“我错了,疏寒,我错了,你听到了吗?”
他不知怀疏寒会何时醒过来,也不知该如何让他尽快醒过来。他只能每日来这里喂血。
若是楚盛昀不在,季侯琰便翻墙进来,若是楚盛昀在,季侯琰便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晚上再翻墙。丫头会给他留个记号,季侯琰一来便知楚盛昀在不在府中。
这日楚盛昀在府中,丫头在院子里绑了一根红带子。
楚盛昀过来时看到门上的带子略一疑惑,也未多疑,便进去看怀疏寒。
他会说些自己遇到的人和事,也会说些闲碎的八卦,末了一顿,望着怀疏寒是自责的,懊悔的。
“当初我便应该带你离开,疏寒,若是哪日你心里有我一个角落,便是死我也甘愿。”
他去拉怀疏寒的手,将冰凉的手握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