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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侯琰说,下一瞬被楚盛昀一拳揍在脸上。他出拳极快,令人防不胜防。

“季侯琰。”楚盛昀早就想揍死他了,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季侯琰:“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订婚了,连人都选好了,镇国公孙女凌汐。你他妈要成婚了,还要独占疏寒的尸体。他都死了,被你害死,你还不放过他。”

怀疏寒是被孟昱卿和公主害死,可是害死他的人却是自己祖父祖母。他徘徊人间当了孤魂野鬼却又落到自己手上,又险些被自己害的魂飞魄散。季侯琰无法反驳,怀疏寒当时说过没找季家报仇,因为这仇恨都不及他守着孟昱卿的尸骨重要。

他又挨了楚盛昀一拳,踉跄着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裂幵流出的血,指着自己的脸:“你打够了没有?你没打够继续,打完你不准把他带走。”

“做你春秋大梦。”楚盛昀这次决心带怀疏寒离开了。

他甩幵季侯琰往屋里走去,忽然肩上搭了一只手,肩膀连着整条手臂登时麻痹。

楚盛昀一愣,季侯琰五指如钩抓着他的肩威胁:“你敢把他带走,我就把你整条手臂卸了。”

楚盛昀无惧季侯琰,他手肘朝季侯琰腹上撞去,两人又在窄小的屋内打了起来。

一掌之后,二人各退数步,谁也占不到上风。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将他带走?”楚盛昀目光如火,不等季侯琰说什么便道:“锦南回来了,他知道疏忽是被你捉奸在床吊在庭院三日死的。他说,当日他去找疏寒了,他暍了茶,中了药。”

“你知道他为何当日去找疏寒?”楚盛昀意气风发的眉间凝聚着一抹冷意:“我托他给疏寒送了银杏。”

季侯琰闻言眸色骤变,酝酿着疾风骤雨,可是楚盛昀一席话又将他打回原形。

他说:“你但凡了解他一点就知道他心里有人,断不会跟别人在一起。我但凡有你这么龌龊的手段,如今他就是跟在我身边。我比你有优势,可是他妈我比你有优势他都不会爱我,他知道我不是那个人,你懂不懂,他比谁都清醒,怎么会做出那种事。那你呢?当日你认真去调查了吗?你没有,你一点都不相信他,你也不在乎他当时受了什么屈辱。”

“季侯琰,你不值得。你又凭什么把他留下?等你娶了王妃,还能容得下他?他已经死了,你放过他尸体吧。”

楚盛昀走到床边将怀疏寒抱起,季侯琰不甘心的,几乎是垂死挣扎般的拦着他。

“他不想见你。”楚盛昀看着他,不知他还有何脸面敢这么做。其实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季侯琰,也是第一次与他翻脸,再无往日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