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谁敢动他。”季侯琰一手搂着怀疏寒的腰将人抱在怀中,像野兽护着自己领地,谁若上来就扑过去咬他。
楚秋玉被他激怒:“反了。琰儿,你是翅膀硬了,母后的话也不听了。当年若非母后将你养在身边,你早已同你生母一道离开。一晃十九年,母后不求你记恩,也不希望你毁了自己。你看看他,看看你怀里的人,他还是人吗?他还活着吗?他死了,就是一具尸体。”
“他没死。”
楚秋玉怒极反笑:“很好,看来王爷是要护着他了,不肯将他下葬。王爷”楚秋玉端着威仪,
道:“王爷今日能护着他,明天能护着他,那后天呢?王爷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难道王爷还能日日守他身边不成。”楚秋玉语含威胁:“论空闲母后比王爷多的是时间,总也有一日王爷看不住他的时候。”
季侯琰眼眶发红搂紧怀疏寒,唯恐他被夺走:“母后,你为何逼我?”
“是你在逼母后。”楚秋玉玉颜有着肃杀的凛冽:“琰儿,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能护得了他几时。”
楚秋玉能将季侯琰养大,将那些妾室屠尽并非紧紧是靠着娘家的力量,她有手段有手腕有头脑,不然也不会在不受宠时依旧端坐王妃位,无人撼动。
她若这么说,季侯琰便知她不会就此罢手。
“母后究竟要如何肯让我留下他?”季侯琰不得不服软:“除了他,母后一切吩咐我都听从,只要母后不再派人抓他。”
楚秋玉根本容不下他,但转念一想强硬将这个男宠烧了只会令王爷怨恨自己,母子间产生隔阂,倒不如换个方法。王爷今日左右不过就是被一个男宠迷了神魂,待日后身边再有其他人,自会主动烧了这尸体。
如此盘算之后,楚秋玉道:“你想留下他,可以,但王爷迟迟未立妃,总要给母后一个交代。”
这是要逼他立妃,季侯琰不可置信:“母后为何一再逼我?”
楚秋玉说得冠冕堂皇:“母后不会逼你,琰儿,无论哪一条路,都是你自己选的。”
季侯琰看看怀中的人,他怀里是仅剩一缕幽魂的怀疏寒,前面是虎视眈眈的家人。若是换了旁人,季侯琰此时已经翻脸,绝不会被逼至此,但楚秋玉于他有养育之恩,就这恩情也不会令他翻脸无情。
季侯琰声音嘶哑,不得不为了怀疏寒服从:“母后若有心仪人选,儿臣答应立她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