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昀赶到王府就被士兵拦下,他气急败坏要冲进去,领头的士兵道:“侯爷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是王爷吩咐不得靠近疏影苑,属下也只是照办而已。”
他三更半夜翻墙,也能被季侯琰阻拦在外。他趁着季侯琰上朝要进去,但季侯琰已许久未进宫,更遑论上朝。
不得已,楚盛昀找了楚老王妃楚秋玉,添油加醋将季侯琰抹黑了一顿,却不敢说出怀疏寒的事。
楚秋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守在佛堂,京城里将季侯琰传得风言风语也未传进她的耳朵里。
此时听楚盛昀说他不上朝,当即叫春嬷嬷将他找过来。
春嬷嬷到了主院,却见花公公一人在此唉声叹气的,便问道:“花公公,您一人在此,王爷在何处?王妃正找着他。”
花公公哭丧着脸道:“这些日王爷都在疏影苑,那苑子里的人都死了许久,王爷不肯将人埋了,日日守在他身边。这下去,如何是好?”
春嬷嬷闻言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
花公公便将半月前季侯琰如何发现怀疏寒在季瑞裕床上,怀疏寒的身份又如何可疑,又如何被王爷吊在庭院里一一道出,末了道:“这人死了也真有本事,把王爷的三魂六魄都勾走了。”
“这个小蹄子,还跟那个贱种在一块儿,死了也不安生。”春嬷嬷跟楚秋玉身边见多了此种事,急忙忙回去找楚秋玉商量。
那边楚盛昀还在等季侯琰前来,他就找个借口离开带走怀疏寒,孰料春嬷嬷脸色不善回来,将花公公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楚盛昀才知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连忙道:“姑姑,这定是陷害,依侄儿所见,此人是不屑做出偷鸡摸狗之事,更不会与谁有勾结。”
楚秋玉神情威严,透着冷然,不为楚盛昀三两句话所动:“他被琰儿捉奸在床,还是在季瑞裕那个贱种的床上,要么就是和季瑞裕有瓜葛,要么他自己下作,又勾搭了别人。”
“姑姑。”楚盛昀争辩:“疏寒并非这种人,他心中有所爱,连侯琰都看不上一眼,又何况是瑞裕。”
“盛昀这是为那个男宠说话。”楚秋玉心知肚明,脸色难看:“都叫的这么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