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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那么苦了,还要惩罚他。

季侯琰心中一颤,想起密室那幅画,那画中得不到之人,怒不可遏:“不知死活,继续吊着他。”

王爷,求求你放了公子。

丫头跪下给怀疏寒求情,她拉着季侯琰的衣摆不肯让他走,被季侯琰无情震开。

“本王有心放他,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

季侯琰神色阴郁,怀疏寒的诅咒无疑在他心底留下一根刺,挥之不散。但他走到回廊之时依旧忍不住顿了一下脚步,也只那么一瞬,又狠下心拂袖而去。

或许连他自己说不清为何会停下,但季侯琰并未细思,相较之下他若留下那恨不得捏死怀疏寒,让他将之前那些话收回去。

季侯琰去了密室,墙上依旧挂着那幅他所钟爱的画,他日日来此拈香祭拜,拭去画上浮尘。

怀疏寒却诅咒他,诅咒他得不到画中人。

他该死。

季侯琰攥紧拳头,可是目光触及画中人双眸,冷情的眉眼变得柔和。

季侯琰用衣袖小心翼翼擦着画上的灰尘,也不在意自己衣服弄脏。就在此时,供桌上的香炉不慎被衣袖扫落在地,砰的一声,香灰洒落一地,烧着的香断成两节。

季侯琰整颗心都沉下去,不祥的感觉缠绕心头,经久不散。

他忽然认为怀疏寒的诅咒会应验,他会不得他所爱之人,与之阴阳相隔,遥遥无期。

不会的。

季侯琰将香炉捡起,拭去灰尘,小心翼翼摆在供桌上,凝视着画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