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都是季侯琰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住,脊背窜上酥麻,全身变得緋红。
被调教好的人软软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可是季侯琰没有半点的征服感,怀疏寒的骨子里还傲着,不肯对他服软。
季侯琰根本就不信怀疏寒,那怀疑就跟蛆虫一样,噬咬着他的身体,他的每一根神经,不断滋生。
他来疏影苑的次数又变得少了,但每次过来和怀疏寒之间的气氛都是凝重的,两个人本来就话少,如今话更少了。
这日季侯琰不知去了何处暍得酩酊大醉,回来之时已是月上树梢。
季侯琰被花公公扶着,花公公急得脸都皱成一团:“王爷,今天怎么暍成这样了?”
“王爷。”
花公公定睛一看,可不是那苏家的小公子,跟着季瑞裕了,这时前来不怀好意。
苏忆想要搭把手,就被花公公呵斥了:“给我滚边去。”花公公晬了口:“小砸婊,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到了王府就好好呆着,不该想的别想着,别的到时候一无所有了。”
苏忆被阿斥一番,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嗔道:“王爷。”
花公公扶着季侯琰回主院,见季侯琰睡得死死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苏忆待花公公离开,见左右无人悄悄进了主卧。
他摸黑走到床边,闻到浓烈的酒味,就脱了鞋衣服鞋袜,爬上了床,躺在了季侯琰的身边。
翌日,季侯琰醒来尚有宿醉,他模糊中感觉到身边有人,以为是怀疏寒,便伸手搂着他的腰。
但温热的触感立即将他惊醒,酒也醒了大半。
季侯琰猛地坐起,上身赤裸,他看清躺在身边的人,苏忆似乎被他这番动作惊醒,嘤咛一声转醒,双眸湿润,脸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