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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侯琰不悦蹙眉:“你当本王如此好色。”

怀疏寒嘲讽:“不是么?”

季侯琰不容怀疏寒说什么,宁绯再不受宠也是他养的人,如今被害,死状惨烈,季侯琐也不能视若无睹。

佟景此时知道季侯琰不是来救自己,也是为宁绯那贱人来讨公道的,他一肚子的怨恨,没把牙龈晈碎,可是面对季侯琰依然企图用自己这张脸挽回他:“王爷,我那么爱你,身为男儿身也愿意雌伏您身下,您不能这么无情。”

季侯琰身在高位,手掌权势,见过的人无数,那些人阿谀奉承怀有目的,真正真心待他的屈指可数。他早已成了铁打的心,不为几句话心软。佟景区区几句就想说动季侯琰,说到季侯琰的心坎上,那是痴人说梦。

季侯琰心知肚明后院养的那些人什么样,只不过有时候不是太过便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管罢了。

但如今佟景弄出人命,还敢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又是委屈又是剖真心的,季侯琰只觉得厌烦恶心透了。

“佟景,本王不需要你爱,也不需要你雌伏。”季侯琐极为冷情,他不带一丝情意道:“原本你只要乖乖当个花瓶便好了,但你不能拿本王当傻子,以为能将王府玩弄在手心。”

佟景一愣,似乎未料季侯琰会这么说,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身体打着颤,不甘道:“王爷,我与他生得一模一样,为何王爷未将他当个花瓶?”

“你在质问本王?”季侯琰神情冷冽。

佟景感到无形的威压自上而下兜头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肩。

季侯琰朝身后勾了勾手,便有士兵进来将佟景拖下去。

“王爷,王爷”佟景狞笑起来:“王爷您宠怀疏寒,可是王爷不知道他是裕爷的人,一早便是裕爷安排替换我到您身边的人。他早就知道王爷您有一幅画,他都能将我整成画中人模样,又何况是怀疏寒。”

临死,他都要拉一个垫背的下来。不管季侯琰是不是全部相信,至少他对怀疏寒起疑了。

他决计不会让怀疏寒好过的。

季侯琰听到他远去的大笑,神情深沉望着怀疏寒,眉骨锋利棱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