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留恋不舍,可最终还得离幵。
宁绯出来后在王府里四处转转,最终回到自己买的庄子,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叹了口气。
这个庄子他买过来养老,可是从未住过一天。
宁緋不禁感慨良多,他去了主院,主院匾额他自己提的字一一流光轩。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是宁緋最喜欢的一句诗。
他没什么文采,但听到这句时正是春容最好时,他和妹妹跟着爹娘去看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唱着这一句,也不知怎么记到如今。
宁緋踏进院子里时猛地顿住脚,他百感交集望着院子里正在烧纸的怀疏寒,能在这里烧纸,除了给他,还能给谁。
似乎能看到他一般,也似乎知道他回来了,怀疏寒抬着头,隔着烧着的烈烈焰火,与他遥遥相望。
宁绯心猛的一跳,便见怀疏寒往火盆里扔了一张冥纸,道:“人刚死什么都没有,得有上面的人烧些东西下去,不然得当饿鬼了。”
“你”宁绯确信,怀疏寒是能看到自己,而且并不害怕自己满身鲜血。
“对不起,是我害死你。”怀疏寒起身,带着万分歉意道:“我不该让你生前靠近我,人与鬼相交,命薄之人霉运盖顶,更甚者身首异处。”
“疏寒,你”宁绯既震惊又错愕,他决计想不到怀疏寒会是鬼,又跟在了季侯琰身边那么久。
“王爷知道吗?”
怀疏寒摇头。
宁绯恍然大悟,季侯琰若是知道,怎么还会让怀疏寒跟着他。宁绯说不上什么害怕,大概自己和他已经变成同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