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半知半解的颔首,末了,又忍不住比划着:“但不必和他们计较。”
执拗这一点,丫头和怀疏寒有的一比,宁绯和她说了半天,到最后自己颔首答应小丫头不找他们的麻烦。
已时季侯琰从宫里回来,方进了王府就见佟景哽咽跪在前庭中。此时细雨绵绵,一名下人打着伞站在他身边。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季侯琰走到他面前,冲着这张脸也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佟景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白,他浑身湿淋淋的,尚未说什么人就晕倒在季侯琰的怀中。
不得已季侯琰只能先将他送回去,又吩咐找大夫。
待大夫过来诊断,开了药方后,佟景方悠悠转醒。他看到季侯琰还在床边,登时哭得梨花带雨。
“王爷。”
季侯琰看他哭哭啼啼,不耐烦皱起眉:“怎么回事?本王也没罚你,就在庭院里跪上了。”
佟景那张脸与怀疏寒一模一样,唯独一双眼眸不同,此时泪目道:“王爷未罚我,是我自罚,未好好管教身边的人,得罪了王爷的人。”
季侯琰心思精明,闻言便知佟景指的是谁,此时又在他面前提前演了这么一出,先声夺人,之后怀疏寒那边说什么,他这边都占了三分先机。何况,佟景这话还没说完。
他看清了佟景的心思,却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哄着道:“好了,不管是什么事,你跪也跪了,本王自不会罚你。”
佟景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颔首。他在雨中跪了半天,受了风寒,身体万分孱弱,这时壮大了胆子握着季侯琰的手,哀求:“王爷,你留下吗?”
季侯琰抬了抬眸,那眸底深处的情绪难以揣摩。佟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看着季侯琰,那双眸里有期盼,有委屈。
季侯琰叹了口气,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怀疏寒,也不是画中人,可是那张脸就对他有致命的吸引,何况他再不会怜愔人也不会对拥有这张容颜的人说出拒绝。
不过就是留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