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疏寒闻言冷笑:“你足够丧心病狂。”
他走到停留的马车边,身影顿了顿,正要上车,被季侯琰暍住:“你回去是不想见到本王,你想得美。”
季侯琰按耐住心底的怒意:“本王没回京,岂能放你回去。”
皑皑白雪的地上,两道车辙痕迹清晰可见。怀疏寒不禁厌恶皱了皱眉,季侯琰叫他:“过来。”
怀疏寒不得不过去,季侯琰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季侯琰做不出的事。
季侯琰牵着他进了义庄。他对楚盛昀算不上冷漠,但绝对没有以往的亲和。
“本王奉旨前来支援平叛,盛昀,你伤可好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像毒蛇一般往楚盛昀伤口里钻。
楚盛昀微一讶异,颔首:“好了。”
季侯琰走到义庄里唯一一张损坏的差点歪倒的桌边,将义仓城城图摊开平铺在桌上,“那你来说说为何中了赵林思的计。”
有一种人,是天生的将领之人,弯弓能裂石响惊弦,千里战旗猎猎,盔明甲亮,刀光血影方功名万里。
季侯琰在征伐上绝对是骁勇善战,他带着自己的兵突进营垒,射杀敌军大将,独自率领残兵杀开重围千骑而归。
战争数夜未停,战士们的雕弓发出的鸣声抑扬动听,铁骑的奔跑声到次日天亮还未断绝。
赵林思的铁甲早已支离破碎,城池南面被季侯琰重重包围。
不出十日季侯琰就拿下了叛军赵林思,救下楚盛昀的部下,将义仓城的城墙上的旗帜换下。
季侯琰的兵入驻义仓城,安抚了城内百姓,又上奏了圣上,便等着圣上派官员到义仓城上任,而现在一切事宜全权由季侯琰先负责,暂时住在了县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