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怀疏寒接过来,舀了一勺递过去。
楚盛昀第一次被人喂粥,略有不适,本想说不吃,但腹中此时不争气的响起咕咕声,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就着怀疏寒拿着调羹吃了一口粥。
袅袅热气,散发出鱼肉的香气。篝火偶而发出噼啪声,另一边煎的药冒出咕咕声。
门外的雪未化,一地银白。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厚雪,一只寒鸦扑着翅膀从枝头飞离。
义庄里沉声静气,二人间只有调羹碰撞着碗口的声音。
楚盛昀偶尔一抬眸,怀疏寒孤清的双眸半阖,视线落在冒着热气的粥上。
一碗粥吃完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楚盛昀受伤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怀疏寒照顾着他。
他睡了一觉现在毫无睡意,忍了忍,还是不禁问道:“侯琐未来,你是一人过来的?”
从那次楚盛昀没有接他的糖,怀疏寒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就是王府的男宠。
他淡淡道:“我一人来的。”怀疏寒视线落在门外积雪上:“你也不必误会,我救你不是想要什么,也不是喜欢你。等你伤好的差不多,我就回去。”
“为何?”
怀疏寒知道他问的是为何愿意救他?他掀了掀眼皮,琉璃眸波澜不惊。
“哪有那么多的为何。”不过就是你长得像仲云而已。
怀疏寒走到门外,捡着地上的枯枝。他弯着腰的身影实在太过单薄,身上的白衣和雪融合,好似下一瞬就能消失无踪。但他直起身时背影坚韧倔强,在茫茫白色中如一幅泼墨的画一般。
楚盛昀头靠着墙,喉节滚了滚,忽然眼角余光发现门口边一抹抽枝发芽的翠绿,他不禁多看了怀疏寒两眼。
他身上的伤虽重,但好在痊愈的快。
这些天怀疏寒会在三更后出了义庄去药堂抓药。他也不敢在同一间药堂抓药,换了两间抓了一点。这次刚为楚盛昀找了一套衣服,就见几队士兵匆忙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