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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急了:“那他……”

季侯琰大步先走了,方向是那边的亭台——又去找怀疏寒了。

这迟早可得栽他身上。花公公不禁为季侯琰操碎了心。好歹是看着长大的王爷,就怕被哪个心怀鬼胎的害了。

这亭台建在假山上,垒堆的假山有一条很小的石阶,蜿蜒而上,一边是山壁,一边是用木栏围着。这假山上的亭台本就是用来做装饰,平日也没人敢上来。

但怀疏寒上来轻而易举,就在这里躲翠竹,今早季侯琰一走,他也没吃多少翠竹就把早膳收了,还不忘奚落两句。怀疏寒趁着她端去厨房就出来,却偏偏就有人前来打扰。

季侯琰轻功了得,不用从石阶走,纵身一跃,踩着一块山石借力,就上了亭台,落在怀疏寒的面前。

怀疏寒正要转身离开,看出他意图的季侯琰当即叫住人:“站住。”

怀疏寒不得不停下,他要不停下季侯琰就有很多办法羞辱他。

“过来。”

怀疏寒警惕望着季侯琰,他叫自己过去从来没有好事,很多时候都是为了做那种事。

这些天季侯琰把怀疏寒摸了个通透,别说他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这人就是打断脊梁骨也不会屈服。季侯琰见过傲气的人多了去,最终还是为五斗米折腰,偏偏怀疏寒犟骨头,按着他低头都能反抗扑过来咬你。有时候季侯琰叫不动人,还得自己亲自过去。

像如今这般,怀疏寒不过来,季侯琰就自己过去。那个人微微瑟缩了一下,退了一步,对自己是极为抵触。

季侯琰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将人往怀里扯,用身上大氅裹住,把人抱起。

很凉很冷。

怀疏寒身上总有一股寒意,捂不热乎搓不暖。现在人在自己怀里打颤,手上还在推拒反抗。

季侯琰语气冰冷:“本王是亏待你了还是怎么了?送过去的袄子裘衣,就没见你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