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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说罢,冷着脸把水端出去。

怀疏寒偏着头看着她端着水远去的身影,深秋没了多少热烈的阳光从外头伸了进来,忽然就被人挡住。

宁绯靠着门,顺着怀疏寒的视线望过去,奚落道:“她说的可没错,如意是王府一等丫鬟,之前还能骂我几句,却落得如今下场。你是什么衰鬼,跟着你还真是背运。”

怀疏寒想擦手,发现毛巾也被翠竹收走了。他甩了甩自己湿淋淋的手,半晌后问道:“她何时走的?”

这王府,能问的人没有几个。

宁绯抱胸,语气凉凉:“今早走的,现在应该出了城。她那伤都还没好,就被送走,啧啧,你可真害……”

‘害人不浅’四字尚未说完,宁绯便觉得眼前人影一晃,等他追出去已经不见怀疏寒的身影了。

宁绯一脸诧异:跑的这么快?难怪被锁着都能逃走。

怀疏寒身上没有银子,他先是到王府库房偷了一百两银子再出城的。

如意伤势重,坐着拉菜的木板车出城,身上穿着灰扑扑,神色怏怏。

车上还有一个老婆子,今早和她的老头子一起进城卖菜,还剩了一点。她要出城时就看到如意前来求问能否搭个便车出城,淳朴的老婆子看她身上有伤,心疼的应下了。

出了城之后沿着官道走,忽然拉车的毛驴不动了。老头子拉着缰绳驱赶,毛驴也是一动不动,不得已老头子下车去拉,也拉不走。

“怎么回事?”老婆子也过去看。

“婆婆,可是发生了什么?”如意放下包袱去问。

“不知道,这毛驴就是不走,前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头子说:“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待着,别乱动。”